I want the magical friday night to last forever and a day.

[叶王] I made a wish and you came true.

灵感来自The Polar Express.

 ......但更像是不伦不类的西幻paro, 唉。

一发完!  没想到我竟然成功赶上了2016。 一篇耶诞贺文好意思说赶上吗

总之,祝大家佳节愉快,恩,新年快乐!

 


 


 

“I made a wish, and you came true.”

 


 


 

0.

 


 

白雪纷飞。

 

今年耶诞节前夕,维尔森小镇一如往常的下着糖霜似的雪、糕饼上洒满着雪似的糖霜。这个接近极北之地的小城市依山面海,同时拥有了十分耶诞气息的针叶树林,和海水带来的丰沛的水气。加之流经的北大西洋暖流,十二月底的气温仍总能堪堪悬吊在零下五度以上,而不至于一路下滑至负二十度之类非人的温度。

 

而对于一小部人而言,他们还有个秘密心照不宣——在这裡,每年耶诞节如约而至的除了雪仗和大餐,有个东西较之更加令人欣喜和期待。

 

在平安夜当晚,孩子们会悄悄从被窝裡爬下床,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自以为无声无息地(其实大人们早就知道了)溜到壁炉旁的耶诞树下,拿着小小的手电筒把光打在每个不同形状颜色的礼物上,寻找着或精心或凌乱的被用油性笔写上的自己的名字。

 

而在耶诞夜当晚,当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姑姑舅舅全都为了这两天忙碌的脚不沾地而深深睡去之后,他们穿上三件厚袄围上两条围巾戴上一双手套套上一顶毛帽、背上小背包(裡头装着泰迪熊)蹑手蹑脚打开家门,外头白雪滢滢,他们将展开一段真正遥远的旅途。

 

走出玄关后,他们跟隔壁屋子前穿得同样像颗球似的往日玩伴今日同伴相视而笑,戴着连指手套的手指头伸进口袋,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棵金色的、发着微光的铃铛,近乎是虔诚的放到耳边,轻轻摇了六下。

 


 

1.

 


 

火车鸣笛声自远方黑暗的地平线处踏雪而来。

 

小孩子们的眼神随着车子的速度逐渐减慢而愈发明亮,在那长长的、不见尽头的车窗上漆着童话故事的红色铁皮车厢停在自己面前、而从车门矮身出来的那位个子高高瘦瘦、面色明明有九分冷淡却莫名让人心安的列车长向自己点头致意时,甚至要用手捂住嘴巴才能不兴奋的呐喊出来。

 

每个孩子乖乖地从列车长手裡双手接过那张属于自己的车票,进了车厢,随即一改几秒钟前谨慎安静的模样,跟其他孩子七嘴八舌说起自己车票上打的是什麽字样。


这是经久不衰的长年热门话题,毕竟每个人的车票上由列车长打出来的字都不同,而那往往代表着自己最珍贵的特质。

 

……

 

啊,我跟去年的一样!

 

什麽什麽借我看!

 

哎你拿好啊别掉了……

 

……

 

我的可是勇气呢。

 

哈哈哈!我比较帅!

 

绽放?什麽意思啊……?

 

其实……我也不大懂……但感觉就很帅气!

 

不跟你争,反正我喜欢我的。

 

……

 

 

核对着手裡表单确认乘客名单完毕后,王杰希从两侧都是小房间的走廊穿梭而过。每个拉门上都挂着圣诞圈,浆果、尤加利叶、松果……枝条和树叶野花缠绕在一块儿,用缎带繫上了大大的蝴蝶结。他听见小孩子热烈的话语,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原本稍嫌凌厉的线条因为这个小动作瞬间就软了下来。

 

直到他走至列车尽头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起,这就导致了他一拉开最后一节车厢房间的门时马上就遭受了一句垃圾话攻击。

 

——“看见我这麽开心呐?”

 


 

室内的空气比走廊温暖许多。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和沙发加上一张木矮几就填满了,剩馀的地方充满着柑橘精油混着热可可——还有一股冰雪混和落叶的味道,来自此刻整个身体都快陷进南瓜色沙发的穿着长大衣的某人。

 

“叶修……”

 

王杰希拉上了门,在转身的瞬间顺便收拾了下表情,再转回身时已经回到平常总是被挑剔冷淡的样子了。他以几不可见的幅度瘪了瘪嘴喊了声人的名字,算是打过招呼。

 

叶修才不被这种表面功夫骗过去,他向着矮几上的牛皮纸袋抬抬下巴,道,呐,今年份的伴手礼。

 

王杰希摘下车长帽,又将领口和袖口的扣子解了,走到沙发旁倾身推了推他的肩膀。后者懒懒地稍微直起身子让他把自己身上大衣脱下来,叠了几叠跟着他手裡的帽子一起堆到床角去。

 

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王杰希这才往床上一坐打开了纸袋。折口处还贴着某看不懂哪国语言的商店标籤。

 

看着还穿着长袖白衬衫髮型被风微微吹乱盘着腿坐在床上的人对着纸袋裡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叶修心情大好。儘管本来見到他他就已经高兴了。

 

“喜欢吗?”

 

王杰希一向是个诚实且善良的人,即使说话的人一点没费心遮掩语气裡的得意和根本要把问号换成句号的肯定,他也不会为泼人冷水违背自己真实心意。他把目光从袋子移开,抬眼对叶修点了点头,眼裡映着一旁的火光。

 


 

2.

 


 

他起身去帮着把袋裡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码在几上。一块正在施放小型烟火的蛋糕是南国蔚斯的人气名产、三根永不熄灭的字母蜡烛 ( 字母分别是W、J、X ) 来自东方的敏索国、一株西边鄂朵西拉国会行涅槃的生命之花、北境艾麦特製的美梦枕……还有一颗红的发亮的大苹果。

 

叶修知道王杰希肯定没吃晚餐,一般来说耶诞节前后一个月他都忙得焦头烂额,一天能好好吃上一餐就要偷笑。从一旁将银餐具推给他后就两手托腮撑着桌面看他吃烟火蛋糕。

 

王杰希边吃边看着烟火随着蛋糕的减少愈发灿烂,边听叶修用沙沙的嗓音说着那些东西是什麽和哪裡带回来的。他听着听着,发现叶修都讲完了,偏偏跳过那颗苹果的来历。

 

他吞下最后一口蛋糕,没有想到最后一朵烟花忽然在两人中间绽成一颗细长的心。他一生至今未满三十载,一向活的宠辱不惊,然而在面对过于堂而皇之的坦白爱意时候仍迟迟停留于小学生阶段——心头小鹿撞,胃底蝴蝶飞。

 

他假装淡定地强迫自己面无表情盯着它直到在空中像粉末一样消散不见。叶修两隻眼丝毫没掩饰地黏在他脸上,虽然一脸正经,但王杰希就是知道自己肯定什麽也没瞒住。

 

正想着怎麽问苹果的事,突然门被敲了两下,很轻,几乎和壁炉裡燃烧着的柴火哔剥声融在一块儿。王杰希起身拉开门,看见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车厢裡很暖,上车时候穿着的外套围巾都卸下了,露出条纹睡衣和红扑扑脸颊。

 

“先生,我弟弟不小心将热茶翻倒,我们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他的手好像被烫到了一点点……”

 

她话讲得飞快,王杰希却听得很清楚。在问了第几车厢得到2这个数字后他一弯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给了叶修个来关门的眼神后就匆匆出发了。

 

“我抱着妳走,这样会快一些。下次要小心,发生了什麽事先按铃。”

 

“恩,谢谢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小女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道。

 

“好。”王杰希回答。

 

“刚刚那位大哥哥,是谁呀?”

 

走到门边关门的叶修恰好听到长走廊传来的这声软绵绵嗓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简直能想像此时王杰希心裡放大加粗的——凭什麽就叫他哥哥。

 

他等了一会儿想听那人怎麽答,但人已经走出几节车厢,叶修用了自己两眼加起来5.0的视力和A++的听力也只看到了一颗深褐色后脑勺与像泡在水裡的纸条一样模煳不清的几个音。

 


 

列车继续隆隆地向北开着,渐渐驶进极圈的范围。

 

叶修往壁炉裡加着木柴,放到第三根时拉门就打开了。他头也没回,从一旁篮子裡挑了根特别顺眼的扔进去。

 

那孩子没事吧?他问。

 

手指头肿了点,没哭没闹,挺乖——你很冷?

 

冷啊,怎麽不冷,独守空闺特别冷。

 

王杰希没搭理他,走过去拿铲子把木块翻了翻,又往裡推了推。

 

叶修站在一旁,看他倾着身子一下一下戳着木柴,似乎打定主意不让室内温度高个三度不罢休的架式,忍不住就喊了声老王。

 

闻者停了动作转过头来看他,脸上是那种从专注某件事突然被拉出来的表情,配合微微晃动的光影投在白色衬衫上,颊侧的细小绒毛都被照得暖呼呼的,整个人就显得非常的——无害。

 

叶修看着,心跳非常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不造为何发不了但真没啥

两个随便挑一个点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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